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寞河滩 杨时胜 太阳收起它撒了一天的网。 钓鱼人无奈地拾起余晖和鱼篓。 有说不出的困惑,百米宽的水面已干成一条迂曲的小溪,向南面的村庄踉跄而去。 河滩一片沉寂,只留下细腻光滑的鹅卵石和灰白的泥沙,以及泥沙上深浅不一、大小不同的杂乱而匆忙的足迹——这足迹记录着贪婪者最后的寻觅。 那互答的渔歌呢? 那亲切的棒槌声呢? 那顽皮戏水的小脚丫呢? 这条河曾让我折服,遐想连篇。每当我徜徉在河滩,脑海里闪现的,是那样的真挚和铭肌镂骨。它栉风沐雨,勇往直前;它奔涌不息,无畏坚韧。它让我长出飞翔的翅膀,无数的梦境。 我坚信—— 它有干涸龟裂的焦躁, 它更有复苏后的昂然奋起! 如若不信,看看那萎而复绿的庄稼,听听那畅饮的牛羊的欢叫……既然,干涸龟裂并非感伤的归宿,在干旱的日子里,让我打开心灵的闸门吧! |